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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歌的光芒,照亮生活的缺口
2025-06-27 10:07:57 字号:

诗歌的光芒,照亮生活的缺口

黎凛新著《我深爱着的凉薄人间》出版

诗歌的光芒,照亮生活的缺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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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物简介:黎凛田家炳实验中学语文高级教师,湖南省诗歌学会理事,湖南省作家协会教师作家分会理事,浏阳市作家协会副主席。曾在《诗刊》《中国校园文学》《星星》《诗歌月刊》《诗选刊》《绿风》《绿洲》《星火》《清明》《鸭绿江》《芳草》《青年作家》等文学期刊发表作品,作品入选中小学教学参考资料及各种选本。已出版诗集《指尖那朵年华》《猛虎和蔷薇》《我深爱着的凉薄人间》

文/图浏阳市融媒体中心记者欧阳稳江

“在灵感到来之前,我像一张白纸,等待一首诗,携着自己飞翔。这一程又一程的飞翔,有平淡无奇,有惊险刺激,有意外喜悦。”

近日,浏阳诗人黎凛的新诗集《我深爱着的凉薄人间》由中国书籍出版社出版。这部诗集由知名诗人、作家吴昕孺作序,分为“时光书”“草木志”“浮生辞”“行吟图”“故乡赋”“杂吟记”“片羽集”等辑。在新诗集中,作者记录时光、遥望故乡,更将大量笔墨挥洒于浏阳的山水之间。

笔耕不辍

30年来从未间断诗歌创作

对诗人来说,写诗是一种本能,是一种独特的生存方式,是与世界沟通的桥梁,更是心灵港湾和精神避难所。已出版多部诗集,斩获诸多奖项,黎凛谦虚地表示自己仍是那个“小器未成”的写作者。但对诗歌的热爱,黎凛却从未改变过。

“通过写诗探求生命的本源,追索世界的真相,完成灵魂的自我救赎,重构他心目中理想世界的秩序。”黎凛从高中起便热爱阅读和写作,并加入了学校文学社。1995年,黎凛只身从邵阳来到浏阳,被分配到一所乡村中学教书。远离家乡与亲朋好友,初来乍到的黎凛内心不免感到了孤独。在冥冥之中,黎凛重拾学生时代的爱好,开始写诗。

在前期写作的十余年里,黎凛在诗歌审美上追求“诗美主义”,努力使作品像瓷器般细腻、精致和华美。从自印诗集《繁华与苍凉》,到2008年出版第一部诗集《指尖那朵年华》,体现了“诗美主义”的实践。之后他从追求“诗美”转到注重“诗质”,主张用诗歌表现生命的痛感、人性深处的东西和灵魂的渴望。2016年,黎凛遴选自2008年6月—2014年12月创作的150首诗作,出版了第二部诗集《猛虎和蔷薇》;而第三部诗集《我深爱着的凉薄人间》共有180余首,是作者从2015年—2021年创作的480多首诗歌作品中精选而来。

黎凛坦言,写作过程熔铸了自己的个性、经历与经验,也熔铸了自己很多的情感与心性。据不完全统计,这30年来他创作的诗歌达2000余首。一粒沙里可以发现世界,同样,一首诗里可以认识一位诗人。他也希望有更多人热爱诗歌,热爱诗一般的生活。

诗意栖居

诗集特辟专辑书写第二故乡浏阳

诗人的天职是还乡。而写诗就是诗人还乡的途径,借助诗歌的翅膀,诗人可以瞬间返回自己的故乡。这个故乡,既是地理意义上的,也是精神意义上的。就像法国艺术批评家让·克莱尔所言:“艺术永恒地回归起源。”诗歌应该永远与泥土在一起,与生活生死相依。

“甜菜,每片叶子都让你信赖/浇一点水,施一点肥/它就茂盛,就铆足劲/把喜悦,绿给你看”,“菜圃里的瓜果/虽然错过了佳期/也要怀孕和哺育/母性的光,疲倦,温良”……在新诗集里,黎凛用充满灵性的语言吟诵节气与草木,释放出没有杂质的、纯净通透的美。

作为一个在浏阳定居30年的新浏阳人,黎凛在遥望故乡的同时,也将诗意栖居浏阳的细微感受记录下来:与之前远离故乡的伤痛感有所不同,黎凛以“按图索骥”的方式,走读浏阳的山山水水,并以各名胜景点作为创作题材,结合其人文背景,用诗歌这种特别的语言来解读它们——

在《西溪行吟》中,“这里的大石头都有怀古之心/而溪水,动静之间模拟了少女之心”;在《楚东村的桃花》里,“这些被贬凡尘的女子/隐居在山间、坡地修行”;在《周洛大峡谷》里,“峡谷敞开温软的怀抱/散落的黑山羊,捎来几句轻柔的旁白”;在《谭嗣同故居》中,他感受到了“从故居里面出来/仿佛陪着你/经历了一次赴死”;而《冬天的浏阳河》,“掩藏着,春天里/越狱的野心”……

“浏阳是我的第二故乡,虽未能生于斯长于斯,但我对浏阳的热爱已融入了血脉。”黎凛认为,一首好诗就像一个自足、完美的生命,外表有毛发、皮肉,内里有肝胆、气韵,二者血肉相连、融为一体。而浏阳,就是这样一片让他内外兼修的土地。

“怎样让语言立起来?怎样在内容和写法上创新?怎样增强感染力和穿透力?怎样开头、结尾和留白……”这是他常常思考的问题。值得一提的是,黎凛在教书育人的过程中,还特别为学生开设了诗歌鉴赏与创作的校本课程,在分享古今中外经典诗歌的同时,还教孩子们创作诗歌。

对黎凛而言,诗歌的光芒能照亮生活的缺口。他坚信诗的魅力永远都在,并将一直保持足够的热爱,创作出更多让人喜爱的作品。

名家点评

吴昕孺(中国作家协会会员、湖南教育报刊集团总编辑):多年前,我在评论黎凛的诗歌时说:“在诗歌理念里,黎凛实现了从追求‘诗美’到注重‘诗质’的跨越。在诗歌创作中,‘美’往往容易形成欺骗,而黎凛以他对诗歌的挚爱,看到了诗歌的本质在于呈现,而不是粉饰。”这段话还是有些针对性的,很多诗歌爱好者包括不少写作者在内,满足于对古典诗歌的模拟与套写,陶醉于把诗歌写得文句优美、琅琅上口,对诗歌的现代性没有足够的认识,作品看上去很“美”,但因其直白的抒情、空洞的套话、陈旧的意象、单一的手法而缺乏表现力和感染力。

从追求“诗美”到注重“诗质”,即从追求诗歌的外在节奏到注重诗歌的内在质地,这其实就是从传统写作向现代写作的突破与跨越。铸造诗质的元素很多,我认为最紧要的有三个:一是细节,也就是小说家喜欢说的“及物”;二是意味,类似于音乐家们孜孜以求的“调性”;三是智性,诗歌像河一样流动,智性是那种在永恒流动的水面,始终闪闪发光的东西。黎凛的这本诗集在这三个方面都有不错的表现。

张德明(岭南师范学院教授,南方诗歌研究中心主任):诗人并不是直接面对乡土世界的一些大词,简单地做分贝极高的愁绪咏叹和情感输出,而是从自我的生存现实和生命经验出发,从个人记忆、季节感知、居所体验、生活领受等层面,历史地、具体地、多维度地展开对于现代乡村和乡民的诗意描摹和内蕴深掘。我认为,对于如何有效提升当代乡土诗的艺术境界来说,黎凛的这组《浮生记》至少提供了两点启示。一方面,当代乡土诗应该立足个体性、身边性,从个人的生命经验和人生遭际出发,通过个体之小的叙说而让读者以此窥见到时代之大。《打铁记》《老屋记》就是此方面的典型文本。另一方面,当代乡土诗还要尽力凸显现代性艺术品质,让人从中读出当下人的生活面影和当代社会的精神质态来。如《钉子记》,表面上看是在书写对于乡村平凡之物的一种认知,实际上渗透着当代人关于爱情、关于生命的现代观念,其现代性精神品质是呼之欲出的。

孙逊(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,甘肃省文艺评论家协会理事):诗人对故乡的守望,既动人心魄,又令人心疼。捧读诗集,我们仿佛看到了诗人身背故乡的孤独在人世间行走,那踽踽独行的背影,有些苍凉,却不乏坚毅。作者在诗中关注人类命运共同体,对人类命运的深刻思考引发我们对生命的审视,促使我们反思生命的真诚与宝贵。


来源:浏阳日报

编辑:戴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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